第(1/3)页 夜幕完全降临,森林陷入深沉的黑暗。但王玄的视野并未受阻——在仙术感知中,世界以另一种形式展开:树木是流动的绿色光晕,动物是跃动的橙色光点,地下水流是蜿蜒的蓝色脉络,就连空气的流动都呈现出细微的银色轨迹。 他继续向西行进,速度不快,像一个真正的旅人那样,用脚步丈量土地,用心灵感受世界。夜晚的森林比白天更加活跃,夜行生物开始活动,猫头鹰在树梢低鸣,夜行动物的眼睛在暗处闪烁幽光。 大约两个时辰后,王玄来到了一处相对开阔的地带。这里树木较为稀疏,中央有一片小湖,湖水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波光。湖畔有篝火的痕迹——不是新近留下的,从能量残留判断,至少是三天前有人在此露营。 王玄在湖边坐下,没有生火,只是静静望着湖面。他的思绪在刚才的见闻中流转:那个小村庄里麻木的村民,古树中残留的古老能量,废墟里的预言文字... 这个世界比他原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。在原著中,一切矛盾最终都归结于大筒木一族的阴谋,解决方式也是通过力量对抗力量。但真实的世界里,问题要复杂得多——制度性的压迫,资源分配的不公,不同阶层之间的矛盾,新旧体系的冲突... “即使解决了大筒木一族的问题,这些深层次矛盾依然存在。”王玄低声自语,“无限月读是虚假的解决方案,但现有的忍村体系也不是真正的答案。” 他想起了佐助。那个少年现在应该已经到了雷之国,也许正在与云隐交涉,也许正在遭遇晓组织的成员。王玄教给了他力量,也给了他选择的自由。但最终佐助会走向何方,会成为改变世界的力量,还是会成为另一个陷入执念的复仇者... “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走的路。”王玄闭上眼睛,意识沉入更深层次的思考。 在意识深处,他开始整理这一年多的观察和感悟。作为一个穿越者,他拥有超越时代的视角,但这也意味着他不能简单地用原世界的价值观来判断这里的一切。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运行逻辑,强行改变可能适得其反。 但同时,他也不能完全袖手旁观。宇智波一族的悲剧,雾隐的血雾政策,那些在忍村制度下被牺牲的普通人...这些都真实存在着,需要改变。 问题在于,改变应该以什么方式,到什么程度? 王玄想起了自己原来的世界。在那里,修行者追求的是“无为而治”,是顺应天道,是让万物自然发展。但在这个世界,“天道”已经被查克拉体系改变了,现有的“自然”已经是两种体系混合的产物。 “也许...”一个想法在王玄心中萌芽,“不需要强行回归某个‘正确’的状态,而是引导现有体系向更合理的方向演化?” 这个想法让他睁开眼睛。湖面上,一轮明月正好升到中天,银色的月光洒满湖面,也洒在他身上。 就在这时,永恒万花筒的替代感知捕捉到了远处的异常能量波动。不是自然现象,也不是普通生物的动静,而是...战斗的波动。 王玄站起身,望向能量波动的方向——西北方,大约五公里外。波动很微弱,应该是小规模的冲突,但其中一股能量让他感到熟悉... “写轮眼的波动...但不是佐助的永恒万花筒,是普通的三勾玉,而且...状态很不稳定。” 王玄做出了决定。他身形一动,像融入夜色般消失在原地。没有高速移动的破风声,没有查克拉爆发的迹象,只是自然而然地“移动”,仿佛空间本身在配合他的意愿。 五公里的距离在几分钟内被跨越。王玄来到一片林间空地边缘,隐藏在阴影中观察。 空地上,四个忍者正在围攻一个人。围攻者穿着统一的深蓝色作战服,戴着鸟嘴面具——是木叶的暗部。而被围攻者... 那是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,黑发,面容憔悴,眼睛是猩红色的三勾玉写轮眼。他显然已经受了重伤,左腿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胸口也有血迹,查克拉波动紊乱而虚弱。 但即使如此,他依然顽强地战斗着。手中的苦无舞出残影,偶尔使用简单的火遁忍术逼退敌人,写轮眼不断转动,试图看穿暗部的攻击轨迹。 “宇智波的后裔?”王玄微微皱眉。宇智波一族不是只剩下佐助和鼬了吗?这个少年又是谁? 暗部的攻击很有章法,四人配合默契,显然是要活捉而不是杀死目标。他们不断消耗少年的体力和查克拉,逐渐缩小包围圈。 “宇智波光,放弃抵抗吧。”一个暗部小队长冷声道,“跟我们回木叶,火影大人会给你公正的审判。” 名为宇智波光的少年咬紧牙关:“公正?木叶对宇智波有过公正吗?我的父母做错了什么?他们只是普通的下忍,没有参与任何政变计划,为什么也要被清洗?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