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我只好从命,在厨房找到蒜臼子,把几斤李子都捣成了红红的汁水,装了整整一汤盆。 李坎从他挎包里掏出一小卷细红绳,全扔到汤盆里,又拿了双筷子过来,像捞面条一样反复捞了几道,直到红绳全部浸透为止。 接着,他把黏糊糊的红绳捞起来,用手展开,一头拴在餐桌腿上,另一头扯到大门把手上系紧。 一边干这事儿,他一边让我从他挎包里找红纸。拿出来后又让我用裁纸刀把红纸都裁成三指宽一条的,然后用透明胶带把这些纸条连接起来。 这倒是个细作活儿,我从小美术课的手工课目都不过关,在地上蹲得腰酸背痛的折腾了好一会儿,总算搞定了。 李坎说可以了,洗洗手上床睡一会儿吧,记得定个表,咱们十一点半准时起来干活儿。 上一任租客跑的时候很仓促,床上的铺盖都没拿走,我们睡觉倒捡了个现成。李坎躺下没多久就扯起了鼾声,而我却怎么也睡不着,主要还是因为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,让我心里终究有些恐惧。 睡不着,索性做起来刷微信。我的朋友圈里大都是上学时的同学,还有当兵的战友,现在大家天各一方,各有各的生活。从朋友圈里看,他们都过得比我好,不是找了份好工作,就是成立了幸福的家庭,要么就是到处去旅游。 我想,我现在干的这事儿算什么呢?不知道我给现在的情况拍张照片,然后发到圈里,写上“加班捉鬼ing……”,大家会是什么反应。 我刷着刷着也困了,没感觉就睡了过去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被李坎推醒,说到时间了,起来准备准备。 我迷迷糊糊看他拎着新买的锤子走进卫生间,然后又听到里面有冲水的声音。我心里奇怪,这家伙上个厕所还要带个工具么。 他从厕所出来,我已经彻底清醒了,我注意到那锤子头上湿漉漉的,还有点滴水。 他见我盯着他手里看,表情有点不自然,问我干嘛?我指着锤子问那咋回事。 他尴尬地笑笑,说这是童子尿,用它浇过锤子之后,可以辟邪。 我问他从哪弄的童子尿,他说是他尿的。我当时就笑倒在地,我这个表哥从小在我妈那边的亲戚里风评就不好,说他整天在社会上瞎胡混,不是个老实孩子。没想到这样一个家伙,居然快三十岁还是个处男。 李坎被我嘲讽得满脸通红,伸手把锤子往我怀里杵,我吓得到处乱躲,他的尿恶心死了,被那玩意儿沾到,衣服都不能要了。 他追得不耐烦,停下来,严肃地告诉我,赶紧把锤子拿了,等会儿十二点的时候,按他的命令砸“慈针”。 我本来嬉皮笑脸的,看他忽然这么严肃,也有点紧张,但我嘴上还很硬,说他就是故意整我,凭什么让我砸,而他在一边看着。 第(2/3)页